楚曦晨在酒店看今年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，心里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荒谬，越清在浴室洗澡，他裹着浴巾自己擦头发，又把自己唾骂一回：不知廉耻！大过年的跟对象出来开房！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这样做了，就因为越清两三句甜言蜜语。
捂着脸颊正惴惴不安，床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一响。楚曦晨唬了一跳，战战兢兢地接起，居然是越呈，劈头盖脸地问：“小孩，我问你，不准撒谎！你们在哪？”
楚曦晨吓得舌头发抖，支支吾吾道：“在西南大路压、压马路。”
“哦哦，刚刚看到一起北区的交通事故，我们都担心是不是你们，这大晚上的还是早点回来好。别压什么马路，看什么烟花了。你们要是爱看，咱们过几天去郊区放，放个一整夜的。”越呈放下心来，絮絮叨叨地叮嘱着，背景音里楚曜在那出言嫌弃，还有林栗、楚妈妈的声音，大家新年夜都聚在一起过年。
所以越清的豪气真的是继承他爸爸的……楚曦晨哭笑不得地说：“别浪费钱吧，我们马上就回来，看完烟火大会就回。”
挂掉电话，恰好越清从浴室里出来，穿得很清爽，长腿和腹肌都看得到，房间里开了暖气，所以也不冷。倒是他看到楚曦晨裹得严严实实，一步爬上来把他被子扯了，抬下巴倨傲道：“你害羞什么，真当我没看过啊？”
“你什么时候看过？！”楚曦晨震惊道，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在越清面前衣衫不整过。
“在你不知道的时候，反正我变态。”越清拿了吹风机狂吹头发，吹了个半干，转头看到楚曦晨坐在那，已经涨红脸颊，他失笑道：“还真信，我说什么你都信啊。”
楚曦晨才知道这人又乱骗人，咬着唇道：“刚刚你爸打电话来叫我们回去……”
“哦，那你是怎么答的？”越清起身在床头柜的包里翻翻找找，心不在焉地跟他对话。
楚曦晨盘腿捧脸，脸庞异常滚烫，说道：“我说看完烟花就回去。”刚说完，一管什么东西就被越清掷到他腿边，楚曦晨不明所以地拿起来，这一小瓶东西瓶身上印着密密麻麻的英文。他看了一会儿，忽然明白过来，瞬间从额头红到脚趾，手里的东西也好像发烫，拿也拿不住，掉在床上。
越清又把别的也一起拿上来，膝盖顶着床沿，看着他笑道：“宝贝儿，别装傻，自己过来。”
楚曦晨进退两难，整个人好像成了个挂在树上的红苹果，不敢捡那个瓶子，更不敢自己过去，僵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如果他不愿意，也不会同意跟越清出来，但是叫他自己来，就太为难人了。
越清低笑着自己上去，在楚曦晨滚烫的脸上一碰，说：“抬头。”他便无比顺从地抬了头，眼神害怕但却不躲闪，越清吻他的时候，楚曦晨主动搂住他的脖颈。
亲密时越清总是很温柔，这回却不同寻常，也许是因为觊觎太久，所以温柔都熬成兽性的渴望。越清亲他耳根的时候，不似往常那样浅吻，而是用舌尖舔，用齿列磨，刺痛混着酥麻，楚曦晨感觉到他具有侵略色彩的意味，喘息着求饶。
这时候再说的求饶就不是真的想让越清放过他，只是床第间的调情之语了。
分开楚曦晨的双腿时，越清心中极为激动，他那些缓解疼痛的理论都没了存在感。楚曦晨躺在床上，眼里含着泪，像只没了力气、任人宰割的猫，只会细细地哼叫。
一夜颠倒，迷离错乱。
大早上手机就就叫魂似的响起来，越清烦躁无比地在床头柜摸索，一接通就被骂了一顿：“越清，你把人曦晨拐哪去了？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？！”
越清不知悔改地说：“看完烟火都凌晨一点了，这不是刚好有酒店在边上，在外面睡一晚有什么不可以的？老爹，我都二十一了，你还当我们全是弱鸡啊。”
“哪家酒店？”越呈缓下来，一想也是。
越清报了酒店名字，再三保证十点之前回家过年。手机一扔又钻进被窝，在被子下轻薄楚曦晨的身体，他还没醒，泪痕挂在脸颊上，浅浅的两道，看着可怜又勾人。
“……干什么啊，别弄了。”楚曦晨还是被越清的动作摇醒，他一睁眼便觉腰腹酸痛，起身的力气都没了，这人还拉着他不放，大有再战一次的架势。
“不给我新年礼物？”越清没有章法地吻他肩膀，引起敏感皮肤的一阵阵战栗。
楚曦晨要哭了，说：“你要什么就跟我说，好不好？……除了这个，我真的不行了。”
“好。”越清略一思索，果真停下动作，弯起嘴角满口答应。
最后兑换的承诺是配越清出国一次，顺便也看看在欧洲留学的林戚。楚曦晨总觉得这人一早就算计好了，那满满当当、有趣又好玩、一个接一个的行程，定的哪像临时起意？
不过反正他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，也不差这一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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