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海之滨的乌鸦谷和喜鹊谷都消停了很多。
上次的3v3从离开青锦家一直打到黑海之滨的结界外面也没分出胜负,结界不断震荡惊动了双方族长,才被各自逮了回去。
回去之后双方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去找对方麻烦,而是在讨论商量对策,可惜他们知道的实在太少,再怎么讨论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。
乌左乌右和福春他们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,这世上不是没有分泌黏液的树,可这黏液却能禁锢灵气流转。
怎么可能?!
这是乌仓和福涂脑海里同时蹦出来的一句话。
除非那棵树上有人做了手脚,可究竟是谁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把他们都瞒了过去?
如今天地间的灵气比不得两千年前,在人族日益兴旺的情况下灵气越来越稀薄,妖族的修炼也越发不易。
以乌仓和福涂这样三百多年的修为就已经是中上游的水平了,这要是放在以前,连小虾米都算不上。
正因为修炼越发不易,灵气稀少的人界几乎不会有妖族踏足,除非是那些刚刚化形成功需要历练的妖才会进入人界锤炼本心。
按理说修为越高,需要的灵气越多,就更不可能待在人界才对。
可白染所在的院子里那股强大的气息又该怎么解释?
若对方和他们一样也是妖,修为一定比他们高,为什么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?
再说白染才刚出谷,怎么会这么轻易得到了对方的庇护呢?
这事越想越觉得蹊跷,这里面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。
在之前福冬招揽白染的那片草地上,乌仓带着乌左乌右,福涂带着四大护法春夏秋冬,双方进行了千百年来头一次友好会谈。
“老黑鸟,你们族里那只白乌鸦,问题大得很呐。”
虽然离乌仓发现自己被骗已经过了好一段时日,但福涂这种嘲讽的语气依然轻易地勾起了他的怒火:“不用你来提醒我。”
“对我发火有什么用。”福涂一点也没被乌仓的火气影响,“把那只白乌鸦找回来才是重点。”
乌仓狐疑地看了福涂一眼,有点意外今天的福涂居然没有跟他怼起来,而且听这口气,似乎是还要帮着他一起想办法?
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吗?
不对,乌仓转念一想,怎么都觉得不对劲,福涂怎么可能这么好心?一定是在打小算盘。
“当然是要找回来的,”乌仓扇扇翅膀,“不过这事是我们族内事,就不用你费心了。”
乌仓不想给福涂任何一丝可趁之机,这老糊涂一看就不怀好意,谁知道他会出些什么馊主意呢?
福涂依然是那副模样:“可是我听说白乌鸦已经被你们逐出族了,这事就算不上是你们的族内事了吧?”
这是什么话?就算逐出族也改变不了白乌鸦是一只乌鸦的事实,要抓他回来也应该是由他们出马,喜鹊族掺和在里面,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?
乌仓眯起眼睛,浑身气势尽出:“看来你是非插一脚不可了?”
福涂张开双翅护住后面的护法:“这不叫插一脚,只是想给你提供一些帮助罢了。”
乌仓只觉得荒唐至极,他们乌鸦一族和喜鹊一族千百年的仇怨,福涂突然说要帮他?
撇开仇怨不说,乌仓的自尊也不会允许他接受福涂的帮助。
“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助。”乌仓暴跳如雷,接受宿敌的帮助?那他这个族长不得被笑死?
福涂向前走了两步,道:“别激动别激动,听我说完好吗?”
乌左乌右和春夏秋冬同时打了个寒颤,一定是他们的错觉吧,为什么他们都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淡淡地无奈和宠溺啊?
乌仓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,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,催促道:“快说。”
“庇护白乌鸦的大概率是修为比我们更高的妖,我们贸然派人前去得不到消息不说,还会打草惊蛇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知己知彼百战百胜,我的建议是我们先去找各个族长,看能不能查到他的来历,再做计划不迟。”福涂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乌仓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词:“你说‘我们’?”
“不然呢?”福涂理所当然道,“这里只有你我修为最高。”
“不行。”乌仓后退了一步,身体也在表示着拒绝。
“你不想把白乌鸦抓回来了?”福涂问。
“当然要抓回来。”乌仓下意识拔高了音调。
福涂道:“那不就行了?我和你有共同的目标,一起去行动不是很正常吗?”
这话听着一点毛病都没有,可乌仓总觉得哪里不对:“你抓白乌鸦干什么?”
“气你啊,还能干什么?”
乌仓一口老血哽在喉头,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,忍不住想破口大骂,就知道这老糊涂不会这么好心!
乌仓觉得今天来和福涂会谈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,他就不该答应福涂的传讯。
“好了好了,刚刚开玩笑的。”见乌仓要走,福涂连忙拦住他,“我确实是想和你联手,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。”
“不想听。”乌仓还在气头上,十分干脆利落地拒绝了。
福涂才不管他想不想听呢,自顾自地说了起来:“到时候抓住了白乌鸦,你要把他借给我研究一下。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祝福天赋。”
“他不是有……”乌仓话说到一半,突然反应过来,“你不知道他有没有祝福天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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