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后。
沧珩带着白蛋草地上玩耍,白蛋在前面飞速地滚动,沧珩悠闲地迈着步子在后面追。
若是发现沧珩落后了,白蛋还会停下来等一下。
说起草地,本来是没有的,但是考虑到每次带白蛋出来玩都会在地上乱滚,沧珩怕地上的碎石伤着他,便用灵气整出了一大块草地。
在养白蛋之前,沧珩已经孤单惯了,每天只要修炼修炼再修炼,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。
可自从养了白蛋,沧珩骤然忙碌起来,要操心的事翻了好几倍。
白蛋不高兴了,要亲亲他的蛋壳哄哄;白蛋要睡觉了,要给他讲睡前故事;白蛋在草地上滚脏了,要给他把蛋壳擦洗干净......总之沧珩事无巨细地照顾着白蛋方方面面,一人一蛋越来越亲密。
青锦就这么看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看了三年,一点也不觉得厌倦,甚至还有些嫉妒,他也想陪还没破壳的招招玩耍,他也想让招招在他的身上滚来滚去。
这么可爱的招招,他怎么会把他忘记了呢?
“小心。”沧珩一个没注意,白蛋滚来滚去“啪”地一声撞在了石头上。
沧珩敢肯定,他听见了蛋壳碎裂的声音。
他不知道白蛋要孵多久里面的小东西才能破壳,但是他知道破壳绝对不是以这样的方式。
沧珩关心则乱,完全忘记了平日里白蛋是怎么蹦哒的,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石头就破了?肯定是时间到了,要出来了,恰好撞上了石头而已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白蛋捧起来,灵气不断从手心溢出丝丝缕缕钻进蛋中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蛋壳上的缝越来越多越来越长。
这么孵出来的蛋应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?
“啾!”
蛋壳裂成两半,一声清亮的鸣叫从蛋壳里传出来,接着一个头上长着撮金毛的白色毛绒脑袋探了出来,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沧珩:“啾啾。”
白团子用力一跃,从半边蛋壳里跳了出来,低头啄了啄沧珩的手掌。
沧珩的心软成一团,这是他温养了三年的蛋,是属于他的啾啾。
青锦看着眼前和白染长得一模一样的白团子,发现这么多年白染的体型还真是一点都没长,破壳是什么样,成年了还是什么样。
难道这就是凤族的特殊性?不应该呀。
沧珩把白团子凑到眼前,细细观察了一遍,发现自己确实认不出白团子是哪一族的。
管他是哪一族的呢,反正都是他的。
“小家伙,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?”
一旦他给白团子取了名字,那这因果就彻底剪不断了。
其实沧珩猜测过白蛋是不是和他一样,都是被丢弃的那一类。这三年来,他从没听说过任何一个鸟族在寻找丢失的蛋,越发肯定了他的猜测。
既然都是被遗弃的,那就相依为命吧。他照顾白团子,白团子也陪伴着他,这因果早就剪不断了。
那么取个名字又有什么关系?
“叫你欢招好不好?”
“啾啾。”欢招在沧珩的掌心蹦跶了两下,显然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。
果然是给他招来欢乐的小家伙,不管做什么都能让他心情大好。
青锦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招招时的那个场景那么熟悉了,原来在他破壳的时候,他就这样仔仔细细地看过他。
破壳之后的欢招越来越活泼调皮,每天都在沧珩的头上踩来踩去,他现在不是圆圆的蛋,小小的爪子把沧珩的头发勾得几乎打结。
沧珩把他从头上捧下来要教训他的时候,他又眨巴着大眼睛开始装无辜,直把沧珩看得没了脾气。
睡觉的时候还是喜欢睡在沧珩的心口,没了蛋壳,落在沧珩心口的重量越发的轻,有好几次沧珩都会半夜惊醒,以为欢招不见了,过了一个多月才习惯现在的重量。
青锦想,招招喜欢踩头发和睡在心口处这两个习惯倒是一点儿没变。
深渊洞穴已经不用了,为了给欢招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,沧珩在草地边又清出一块平地,造了一个小房子。
小房子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变得温馨而舒适,有了家的味道,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亲自动手做的。
全部都布置好的那天,沧珩把欢招凑到唇边亲了亲亲他的额头,温柔道:“招招,这是我们的家。”
欢招特别兴奋,扇起小翅膀围着屋子飞了一圈,边飞边“啾啾”,最后飞到沧珩的脸旁,在他脸上啄了一下。
“啾!”
一人一鸟的日子过得无比的惬意。
沧珩慢慢发现欢招特别聪明,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,修炼天赋也高,几乎没有瓶颈,修为蹭蹭蹭得往上涨。
只是有一点让沧珩很无奈,就是欢招怎么也不讲话,怎么教都不肯开口。
好在相处久了,沧珩也能从欢招不同的“啾啾”中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。
沧珩本来就对着一颗不会说话的蛋讲了三年的话,本以为蛋孵出来里面的小东西就能陪他说说话了,结果没想到他现在还是一个人讲话。
孵出来的小东西只肯“啾啾啾”。
青锦看得有些好笑,欢招肯定是会讲话的,可他若是没有化形,就只喜欢“啾啾”。
不知道沧珩之后知道这个事实会作何感想。
会不会想狠狠地揉欢招两下?
欢招是在一个夜晚化形的,他浑身都冒着金色的火焰,差点烧了他们的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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